第3016章 目碎虚空

祖冲之倒吸一口凉气，道：“那老夫明白了，方小友真乃当世奇人。”

方运道：“我刚才收敛目光，已经是极限。如此一来，只能紧闭双眼，待群星之瞳修炼完成，才能收放自如。”

“圣念胜过耳目，如此也好！”祖冲之分身点点头。

如果祖冲之化身看到方运的双眼仅仅是眩晕，那只是圣道在“量”上的不足，但分身直接溃散，那就是在“质”上有巨大的差距。

就如同一个大儒强行探究半圣的圣道伟力，必然会文宫炸裂。

“老夫再走一趟吧。”

圣元仪前的祖冲之化身消失，出现在昆仑山前。

这一次，大儒们学乖了，不惜消耗神念，细观天地。

“人族危矣……”

大儒们纷纷惊叫，四位半圣化身却哭笑不得。

那些大儒只能看到圣元仪上的一切，但半圣化身却能神念悬空，直观天地，看清楚发生了什么，虽然惊讶，但不至于怀疑方运出手。

祖冲之在圣元仪身边的化身无奈道：“莫要大呼小叫，那是方圣威力太甚，我分身强行感悟，圣道崩散。”

众大儒愕然，难以置信地看向四尊半圣化身。

他们看到，堂堂南圣的化身目光躲闪，竟然不敢直视方运的眼睛！

他们本能地去看方运的眼睛，只看到无尽星空闪烁，连参悟的机会都没有，个个一翻白眼，昏死过去。

圣元仪前的三尊半圣化身相视一笑，颇有一种看到别人家熊孩子倒霉的模样。

祖冲之化身避开方运的双目，道：“方小友，您还是以圣念笼罩双目吧。若是老夫没猜错，您正在修炼大圣之术吧？老朽佩服。”

“并非大圣之术。”方运微笑道。

四位半圣化身各个面带无奈之色。

一位大儒忍不住问：“众圣化身与本体的差别，只是量的区别，质上几乎没有变化，本体懂的，化身也都能懂，这岂不是说……”

“就你多话！好了，众圣自会处理。”旁边的大儒急忙拦住。

那大儒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。

四位半圣化身很丢脸，非常之丢脸！